【晟暃】哥哥让人骗炮了怎么办(06)

⚠️带球跑

⚠️ABO,不要带三观看

⚠️大学晟&打工人暃



暃租的房子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位置,这两年新建的楼盘,楼下有泳池和私人小型游乐园,很适合他这种带着孩子的人居住。也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别墅住多了不想再住,还是人类本能的向往高处的心理,他当初和中介提的一条要求就是楼层一定要高,低于35层的不要,后来中介帮他选了48层,坐北朝南,阳光还好。


他行李不多,在门口取到门禁卡和钥匙之后,晟帮他把行李箱拉进来打开,不到五分钟就把那一小箱东西都归置好了,整间房子里空荡荡的,除了挂进衣柜里的几件衬衫还有风衣,就是摆到办公桌柜子里的一堆文件夹和药盒,看的晟一阵恼火。


“不是,你在美国那些东西呢?你买的衣服,穿的用的,什么都没带回来?”


暃嘴里叼着路上晟给他买的一小根冰糖葫芦在沙发上坐着,闻言疑惑的眨眨眼,“什么啊?以前的衣服都旧了啊,捐了,我的手表啊手链有好多朋友说想要,就都给他们了。”


“……..”晟虽然知道他这个哥哥从小挥金如土,倒也没想到这人真能理直气壮成这个样子,“除了这些,你就没别的能拿的了?你的洗漱用品呢?电脑呢?还有小晏的玩具呢?“


暃咬着山楂碎歪头思考,“不都可以新买嘛,干嘛要带,多沉啊,”他长得本就好看,此时存心蓄意撒娇,轻轻皱眉,鼓起双颊仰起头看着晟,语气委屈的要死,“哥哥一个人坐飞机还要带孩子,真的很累的,你还要我带那么大个行李箱来嘛?”


晟被他搞得一愣,藏在发丝下的耳尖瞬间红了,“哥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怕你忘了带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


“哥哥刚回来几天就要被你嫌弃,”暃装作受伤的样子扭过头,抹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,“不就是要花你点钱买新东西嘛,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哥哥,可恶的小晟,好过分。”


“行了行了你别演了,”晟实在拿他没办法,自己的哥哥自己造的孽,只能自己哄着了,“等会去商场,你要买什么都行好不好?”


暃一听,眼睛都亮了,立刻凑过来趴到沙发扶手上,“那正好,你哥我缺辆车,之前的卖了,”他把两只爪子垫在下巴下面,装出一副乖巧小猫的样子,“奔驰G500谢谢,我要磨砂那一款。”


他刚吃完冰糖葫芦,一粒碎掉的糖屑粘在了嘴角上,亮晶晶的,柔软湿润的唇瓣泛着水光,晟低着头看他,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,又顺手把那粒糖屑拾了起来送进自己嘴里。


糖很甜,甜的有点过了头,融化进嗓子里的那一刻晟甚至在其中尝出一丝苦味。


暃是爱吃甜食的,小的时候他每次来接晟放学,都会背着家里的司机买一只粉红色的棉花糖,两个人你一块我一块的往嘴里塞,廉价糖精勾兑出的绚丽色彩就这样点缀了他们的一整个童年。


那时候暃总说那些糖果蛋糕是给小晟买的,小晟爱吃,其实买回来后里面的大多半都被他自己吃掉了,晟也不做解释,每回哥哥往家里带了什么新零食,他就装模作样的吃上几口,然后把剩下的悄咪咪都推到暃那里去。


这么多年过去,不管这其中发生了多少曲折离奇的故事,晟恍然发现,他依旧对暃有一种融进骨血,出于本能的迁就,这份迁就或许来的比情人间的爱意还要猛烈,不是爱,是最爱。


暃被自家弟弟的动作吓了一跳,身子往后一躲,差点摔在沙发上,晟的眼神落在他身上,在嘴唇那里停住几秒,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


“走吧,买你要的东西去,”晟张口,沉着嗓音,“等会我还要上课。”


他们打车先去了超市,买了点蔬菜肉类,又挑了些水果,暃进了超市门就没影了,等晟推着装满生鲜的小车去找人时,暃抱着一大袋子各式各样的零食走了过来,哗一下全倒进了车里。


买完吃的,晟又带着自家不省心的哥哥去生活区买日用品,床单被套,牙刷水杯,还有油盐酱醋什么的,又装了一大车,出门时俩人实在拎不动,叫了超市的送货服务给送回了家。


就这么忙活了三四个小时,暃终于把他那个空旷的公寓搞出一点人气儿来了,晟把锅碗瓢盆都在厨房的柜子里摆好,毛巾也都挂在卫生间的墙上,他拍拍手,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暃,“这附近有一个商场,还去不去了?”


暃趴在沙发上,脸都不想抬,伸出两根手指摆了摆,“明天,明天再说,你哥我要累死了。”


晟翻手看了看时间,“那你在家待着吧,我去上课了,大概晚上七点多回来。”


“去吧去吧,”暃抱着靠枕,声音软绵绵的,“等你回来我给你做饭吃。”


晟应了一声,估计是时间真的紧,也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。暃在沙发上又躺了二十分钟,正舒舒服服马上要进入梦乡时,手机突然叮了一声,他拿起来一看,是伽罗发的微信提醒他今天复查。


唉,真的是烦啊,暃长叹一口气,从沙发上爬起来,随意划拉两下手机,翻出打车软件叫了辆车。


其实在没去美国之前,他身体挺好的,属于不经常生病,平常流行性感冒也很少传染给他的类型,虽然放纵了几年,但仗着年轻也没真的伤到自己。他是在后来怀小晏的时候才彻底把自己身子搞坏的,原本十几岁怀孕生产就很危险,他身边又没有人照看,饮食起居也都一直随心所欲,生了小晏后又整天从早忙到晚,心情再不好,原先的病没养好又添新的,总也好不利索,久而久之就落下一堆后遗症。


这些倒都是小事,暃下了车,在医院楼下抽了根烟,抽到一半熄了,他深吸一口气,又慢慢呼出去,重复了几次才敢上楼。


他当年生了小晏后去洗过一次标记,医生给他上下检查一遍,斩钉截铁的说不行,孩子都生了,那位Alpha的信息素在他身体里已经埋下太久,清洗根本洗不干净,要真想彻底把标记连带着气味一起断掉,就只能做手术切掉一小部分腺体,把神经切断。


那时候暃二话没说立刻就答应了,要来术前须知书和免责协议就要签,大有当天就要把事给办成的气势,把给他介绍的小护士吓了一跳,死死抓着手里的文件不撒手,一遍遍苦口婆心劝他再思考思考,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。


虽然现在的社会早就变成平权社会了,Omega该有的权利也一样不差,但身体条件终归是先天因素,怎么都改变不了,他虽然可以靠抑制剂熬过发情期,用气味阻隔剂让自己不去接触外人的信息素,可这些都只能减弱却无法改变Omega体质带来的生理弱点,做了手术,他不仅不会再对标记他的Alpha过度渴求,也能减弱陌生Alpha放出信息素时对他的精神影响。


这对当时的暃而言,怎么想都是个双赢的局面。


“恢复不错,你这都是慢性病,治不好,只能慢慢养着,”医生推了推镜框,桌上摆了一摞从美国医院传过来的病历资料,“平常吃饭多吃点补气血的,忌辛辣和刺激食物,少抽烟,少喝酒。”


暃刚被抽了好几管血,现在坐着都有点发晕,只能冲医生一个劲儿的乖巧点头。


医生看他这样,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,又从文件袋里抽出好几张当年手术详细情况的资料,飞速读了一遍。


“你这个——”男人一皱眉,思索几秒,直截了当道,“先把抑制剂停了吧,再用就出事了。”


暃被说的脑子直发懵,“啊?”


“本来抑制剂就对生产后的Omega没什么作用,你还能用是因为做了切除手术,但就算这样你用的也太频繁了,”医生把血液检测递过来,指了指上面几个数值,“抑制剂是有副作用和成瘾性的,当使用超出身体能接受的浓度后就会影响你的性征,你再用,你这个腺体就真要退化了。”


暃沉默几秒,开口问道,“我之前做手术的时候,医院说可能有的风险和后遗症怎么样了?”


“如果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话,我可以保证你体内的信息素不会再乱下去,你也不会失去作为Omega的大部分能力。”


“那——”暃使劲咬了一下口腔内部的软肉,手还在血管处按着止血棉球,“孩子呢?”


医生一愣,“什么?”随后又很快反应过来,轻叹了口气,“做手术之前有人和你讲过吧,术后百分之八十的Omega都会终身失去生育的能力。”


“你啊,”他看着暃,郑重的摇了摇头。


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,从蒙蒙细雨变得越来越大,天一瞬间就沉了下来,乌云黑压压连成一片,带着雷声和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下来,暃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,不知道该想点什么。


早在几年前他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了,当初生下小晏后,他每日不是出去和人应酬就是满城跑搜集资料,见的人大多都是Alpha,还都和他曾经一样,属于嚣张跋扈的富二代纨绔子弟,指望那些人能知道怎么尊重Omega简直是天方夜谭,他也就只能天天出门前给自己打一针抑制剂,再把全身都喷上气味阻隔剂,装成一个对所有人的信息素都无知无觉的Beta。


那时候他经常身上沾了十几二十个不同人的味道回家,生理排斥的应激反应让他看见饭菜都犯恶心,差点搞出个精神性厌食症来。后来抑制剂用多了,真就对这些都不敏感了,再往后,他的发情期就乱了,先是延后,周期缩短,后来干脆直接没有了发情期,他也知道这样的情况肯定是不对劲的,但无奈当Beta实在是太方便了,他就一直没去找医生看过。


孩子这种东西对于暃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,更何况他已经有小晏一个了,但突然听到自己已经丧失生育能力这样的消息,他还是不免要迷茫一会儿。


车开到市区就开始堵,离公寓不到一条街的时候彻底堵死,一动不动了,暃隔着窗看了两眼挤得满满当当的路,还是决定下车自己走过去。


街道上空荡荡的,路灯整整齐齐排成一排,顺着线一直亮到很远的地方,雨稍微小了点,但被风一吹,全灌进暃的外套里,他过了道,在屋檐下面一点点往公寓走,这种天气,外面没已经多少人在街上了,像他这种不打伞往前走的更是没有。


一条小街的距离,暃走的不紧不慢,身上穿的风衣都快被雨浸透了他也不管,就那么往前走着。


在外人看来,玉城企业的大少爷不过就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无能富二代,在伽罗和高长恭眼里,暃虽然偶尔不着调,但又确确实实心思深沉运筹帷幄,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落,比那些空有虚名的企业家好上不知道多少倍。


可暃究竟是什么样的呢?像他这样的人,展现给外人的永远是包装好的结果,而非过程,所以也没人知道,他其实挺憎恨自己的。


固执己见,胆小犹豫,永远不够坦诚。


一切事情再回首看,哪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,不过是少年人一时冲动犯下的错,种下的因和果,无非是在现实的逼迫下,不得不做出的反抗和挣扎。


当年那个夜晚,在昏黄暧昧的暖色灯下,他能听见晟在他耳侧粗重的呼吸声和两个人同时狂跳的心脏,晟一点点掰开他的手,露出那条狰狞惨烈的伤痕,再带着满口的血腥味吻上他的唇,在数十秒钟的窒息感中,他清醒的旁观着那一刻的意乱情迷。


进到公寓大堂的时候,他连发尾都湿透了,正往衣领里滴着水,公寓的管理人员见状立刻递上一张为这种恶劣天气备好的浴巾,他道了谢,接过来随意擦了擦头发,又把风衣脱下来装进塑料袋里,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。


输好密码进了屋,也懒得开灯,站在昏暗空旷的屋子正中央,暃突然就很想吸烟,那种欲望很强烈,连带着他的指尖都有点微微发抖。客厅,正对着大门就是一个巨大的露天阳台,H市多阵雨,下了一会就不下了,天上云层一点点飘散开,露出一轮银色的满月来。


烟是在机场买的薄荷金陵十二钗,很细一只,夹在手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,48层楼太高,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这座城市里的万家灯火都变成一个个细小光点,他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都是独自一人,都快忘了家是什么感觉,今天突然想起来,小时候好像被谁教导过,要常常抬头看天上的月亮,看那些日日变幻的阴晴圆缺,就能想起是月初或月半。


轻柔的一层月光,像透过薄纱打在身上,暃双臂交叠撑在靠栏上,轻捻起指间的香烟,凑到唇侧深吸了一口,再慢慢把口中的烟雾吐出去。


他微微侧着脸,发丝被风吹乱了,耳骨上一颗黑曜石的耳钉微微闪着光,若隐若现最是勾人,一双蜂蜜色的眼眸水似的淌过,柔和且多情。夹着烟的那只手在黑夜的衬托下过分白皙,更多了几分过刚易折的脆弱。


有风衣挡着,暃里面穿那件黑色丝绸衬衫倒是没怎么湿,只有领口和肩膀往下的部位沾了水,湿答答贴在皮肤上,他向来领子开的低,被风一吹就露出半个肩膀,肩颈上开着一朵深红色的莲花。


晟推开门,正看到这一幕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TBC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呜呜呜呜大家快来看@摊怎九十度 老师画的联动美丽暃暃 🥵🥵🥵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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